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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事一:

腳踏車自去年起就發出奇怪的聲音,這不是說它沒事會像馬似的發出「那-那」嘶鳴--那也倒有趣,甚至可以開展售票,換些汽油錢;而是每回踏板踩動,轉動的齒輪就會發出金屬彼此傾軋的喀-咳-喀-卡-聲。(這幾個聲音有甚麼不同呢?沒啥不同,都發『卡』音,頻率輕聲不同,還是那個聲音。換著字用,好玩。)

腳步每踩一個上下,金屬就彼此砥礪,鏮鏘有聲;像是齒輪咬緊牙關的摩擦,哆嗦出單調煩躁的嗚咽,迴盪在空曠的夕照裡,無人的街道上!

抱怨,騎士過重。(殺千刀的說辭!)

怨嘆,行路遙遠。(不過了了幾Miles!)
知騎末若主,當下診斷,鐵馬有疾。(這是專家意見嗎?是,這是「我」的專家意見。) 請老公給看看。(他是鐵馬醫生嗎?NONO,只是尋求Second Opinion。) 他老兄說,騎過,他的專家意見是沒事。

秋過冬藏,幾季無事。

春寒終於過,夏暑尚未燒,鐵馬出廄,騎士出巡,又是鏮鏘鏗鏘罊鏘戛鏘,鐵齒齊鳴!

忍著騎了幾天,鐵馬兄先來個
剌鏈!請老公黑手調整後,鍊子是掛上了,可是怎麼騎它就是怎麼不順。尤其是那個噪音,更是漸漸雄偉壯大,把我騎車時的輕快心情給掛上腳鍊,怎麼也飛揚不起來。我邊騎邊唱小曲兒的興致,也被那聲聲哀哀給戴上枷鎖,一條日光的大道變調唱成蘇三起解的跑路大街。

我對老公下通牒,不給我修好車,我就買新的。這部便宜車跟了我四年,老本都踩夠了。他老兄參加健身房每三個月繳數十元米金,我幾年換輛鐵馬,不足為過。

接到我的通牒通常都沒好事,Either my way or my way,連Highway都沒有。我還把修車的腳踏車店給找好,請他老兄周末給我處理出個頭緒。能修就修,不能修就換。

修了,換了個零件,隔天取車,總計27米金。

他老兄把車帶回來說,「哪裡哪裡壞了,如果不修,再騎下去,車輪不久會飛出去。」天啊,竟然這麼嚴重!!車輪飛出去,阿豹跌落地,那不是很滑稽嗎?!

他老兄還加了句,「很明顯,任何人都看得出來。It's obvious. Everyone can see.」

WHAT!!! 佞北的!!還任何人都看得出來!!要你老兄給我修車,你老兄給我經年累月地牽托到現在,還敢說任何人都看得出來!你老兄是眼瞎了才沒給我早看出來!今天您阿主我若在大馬路上演出單輪飛碟特技,你老兄就活罪難逃,烙漿酷刑還讓你這佞臣吃不完兜著走!!

這和言輕有啥關係?

這個故事給我們的教訓是,就算先知先覺如我,若是對「牛」彈琴,說死了,也沒「人」在聽。





故事二:

過了幾日,他老兄回來報告公司某些人事互動給豹頭軍師參考參謀。當下,豹頭軍師暗想,如果他老兄有些台灣文化,我就把原子筆往他那裡丟下去,嘰哩聒啦的說,「老師有沒有講有沒有講!老師講話都沒有在聽!有沒有在聽有沒有在聽!!」

早就告訴過你,你不聽;不聽,拉倒,老神在在就不說啦。省下元氣的是我,吃虧倒楣的是你。

近些年來修煉精進,忍得住話,也等著住看笑話。

不是我沒話說,其實不請自來的意見還真不少,只不過現在說話挑剔的緊,真話只跟幾個熟人知心說。普通交誼,哼哼哈哈插科打諢,得過且過。遇上話不投機,半句多說,推拖走人。這「見人說人話,見鬼說鬼話」之勢,越趨嚴重。

就算是親朋好友,不是說話的對象,聽話的知音,我也懶得多說;敝人老公即為代表之一。連老公都懶得說真話,這豈不暗示我漸漸落入「婚姻成親情」的輪迴中?

非也非也。自行束脩以上,吾未嘗不誨肺腹之言;分析事理有加,曉以大義不移餘力。心裡嫌棄免費的意見沒重量?沒問題!按顧問費行規,繳個米金二百五鐘點費來,保證聽者若收神諭,奉行若接聖旨。

再者,親朋好友雖有免費優待的近利,但不必是知無不言,言無不盡的知己。知己可遇不可求,老公不必強求為知己;比照一般支吾辦理即可。

這和言輕有啥相關呢?

這個故事告訴我們,不要因為建議免費,就當過耳東風。

這個故事還告訴我們,老婆的話,要聽;老師的話,要聽;老姊的話要聽;老爸老母老祖的話,要聽;老友的話,也要聽。就算不聽,也要感謝,參考。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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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icheetah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1) 人氣()